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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户8628454749345开学典礼看多了，奖钱奖车的见过，直接把“拓荒者”仨字刻进奖杯的还是头一回——9月9号，凯里八小华亿校区的操场上，第一座“开拓先锋奖”发给了还在喘气的老师们，现场掌声有点哑，像刚开机的老风扇，慢慢才转出声。
奖品并不贵：一块原木底座，上面嵌着一张薄薄铜片。
可六位首批老师排成一排，抱着奖杯的样子，像抱着刚出炉的烤红薯，烫手又舍不得松。
他们去年冬天还在工地里盯装修，一边捂着口鼻，一边记学生名册；现在站在阳光下，西装袖口还沾着点粉笔灰。
接着是六个“教学优秀奖”。
上台前，有孩子在台下悄声喊：“老师，你昨天留的那张卷子别收，我午休才写一半！
”声音穿透话筒，哄地笑作一团。
六位获奖者也不客气，直接在台上挥了挥手里信封——里面是2000块奖金，外加一张纸条：学校陶艺教室免费使用权一年，随他们喜欢，带学生玩泥巴还是做瓷碗都行。
学生颁奖环节最闹腾。
一个三年级小女孩踮脚抢过话筒，奶声奶气：“我想谢谢爸爸，他答应我拿到奖状就请全家吃酸汤鱼！
”家长看台一片拍腿声——酸汤鱼在凯里，就是最高级别的庆功宴。
企业代表上台时，画风突然安静。
凯里大悦置地、新中科建材、辉达装饰三家接过“奖教助学先进企业”牌匾，主持人补了一句：“人家不仅出钱，还派工程部来学校盯了四个月电路。
”底下有老师起哄：“怪不得这学期灯一开，全楼亮了，再没闪成迪斯科。
”
阳校长最后一句话像给所有人盖了个章：“华亿不是新校区，是大家一起刨出来的坑，一起种下的树，以后果子大了，别忘回来摘一口。
”声音不大，但麦克风很近，听得见喘气的尾音。
仪式散场时，学生回班，老师顺路去食堂吃饭。
有人边走边拆开“开拓先锋”信封，里面是3000块现金和一句话：“拿去买件厚外套，明年招生季别再穿破洞毛衣。
”他回头望了眼崭新的教学楼，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正好落进眼睛里，刺得他抬手擦泪，顺便把笑容也盖住了。
学校去年还在图纸，今年已经有孩子在走廊里追跑。30个班、1350个学位听着像口号，可今天中午食堂打饭已经排到了门口。
陶艺、音乐、心理教室全配齐，最抢手的是心理室——家长都想给孩子占个“情绪树洞”，防青春期爆炸。
有人担心设备太先进，乡下孩子不会用。
结果上周六年级上编程课，一个小男生半小时做了条会跳舞的小蛇，顺带给电脑换了张班主任表情包。
老师举着U盘哭笑不得：“这算教学成果还是课堂事故？
”
散场后的操场渐渐空了，风从山那边吹来，把挂在气球上的彩带卷得呼啦响。
几个没发奖状的小孩蹲在角落吃冰淇淋，嘴硬：“没事，下一次就到我了。
”旁边同学拿胳膊肘怼他：“你先把数学作业写了吧。
”
晚上老师群里甩出一张合影，背景是教学楼灯光拼成的“2024”。
有人问：“明年还办不办？
”阳校长回得很快：“办，奖更大的。
”然后又补一句：“记得把家长席挪到阴凉地，今天太阳真毒。
”
第二天上课铃一响，整座校区的灯齐刷刷亮起，像有人悄悄按下“快进”，把昨天所有的欢呼都收进亮晶晶的玻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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